国民生活得怎样?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领衔设计国民幸福指数测量工具
2004年12月1日 科讯网
国民幸福指数(National Well-Being Account)存在吗?回答应该是肯定的,如
果您在互联网上查一下,还能看到GNH这个概念。由于幸福这个概念是最不容易界
定的,测量国民幸福指数这样极其抽象的指标,又谈何容易?它不似预期平均寿命
这样的指标之具体,更不如衡量经济发展水平的GDP在人们心目中所占据的位置之
重,但是,一旦人们找到一种既准确又好使的国民幸福指数测量方法后,它势必成
为如同GDP一样重要的能反映社会发展水平的一个指数,在一个国家的社会生活和
经济生活中发挥重要的作用。
美国一个由心理学家和经济学家组成的多学科研究小组设计了一种新的测量方法,
美国NIH名下的NIA(National Institute on Aging)称,该方法能够帮助社会工
作者更准确地评价某个人生活得怎样、整个社会的发展进步情况,而且,也可以采
用这种方法来评价某个医疗项目或社会干预措施在人群中使用后的效果。目前,研
究人员正在试图采用这种方法计算美国的国民幸福指数(National Well-Being
Account)。
这种名为“Day Reconstruction Method,DRM”的测量方法由2002年诺贝尔经济学奖
获得者、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心理学和公共事务教授Daniel Kahneman提出,
Kahneman教授的同事、经济学家Alan Krueger及加利福尼亚大学圣地亚哥分校、密
执根大学及石溪大学三位心理学家共同参与并设计了DRM方法。有关DRM的设计和研
究文章发表在12月2日出版的《科学》杂志上。
简单地讲,该小组设计了一种新的描述/刻画个人日常生活经验(体验)的方法,
用于评价人们在某一特定情景中是如何度过这段时间的,对其中的活动的感受/体
验如何。
采用DRM方法进行调查时,被调查者需要将个人头天的生活实况写一篇篇幅不长的
日记,通过一系列的场景或一些事件将这天再现出来,就如同电影那样。接着,被
调查者需要就每一场景或事件回答一些问题,如当时他们在哪里,正在做什么,与
谁在一起,其间的感受。这样做的目的在于获得与日常个人生活关联的不同时刻的
经验(体验)的准确描述图。
在对DRM的效果进行检验时,研究人员让一组妇女参加几个很平常的活动,然后从
心理学和社会学方面进行评分,来自该实验的数据显示,对于这些妇女而言,与朋
友在一起带来的放松感受是最让人愉悦的活动之一,而最不受欢迎的事情就是乘公
共汽车上下班。当然,研究人员还对DRM方法与称之为金标准的经验取样法
(experience sampling)进行了对比研究,以检验DRM的效果。经验取样法以能够
获得人们在日常生活中瞬间的思想、感受和动作/举动为出发点。结果,对人们在
一天中疲倦类型的研究中,采用DRM方法获得了与经验取样法同样的结论,这就
是:上午时间段里疲倦逐渐减轻,而午后疲倦又逐渐加重,到工作日结束时刻达到
高峰。
很显然,与经验取样法比较,DRM方法的生命力就在于费用少,效率高。
研究人员通过对参加DRM方法的人在不同活动中的评分而制定/生成了一个“快乐”量
表(enjoyment scale),得分最高的活动是与朋友在一起的放松,然后依此是:
与同事共进午餐,独自看电视,与配偶一起购物,独自下厨;得分最低的是与老板
在一起和独自一人乘公交车上下班。然后,研究人员借用这个量表,对不同情景/
场合下对人产生的影响/作用予以界定或形成特征化表述。例如,睡眠质量对生活
是否快乐有很大的影响,睡眠不好对女性患者带来的对日常生活的影响就如同坐公
交车上下班给人带来的不快乐感受一样,同样,睡眠质量好给人的影响相当于看电
视给许多人带来的愉快效果一样,也就是说,睡眠质量好在一个人的快乐量表上发
挥的作用与“独自看电视”这一活动所具有效果一样,很显然,睡眠质量在计算一个
人的幸福指数时将是一个具有相当份量的因子。
还有,时间压力是影响人们工作时是否愉快的一个重要因素。
“钱财的多少或健康情况并不能全面体现出作为一个整体的社会或这个社会中的某
一特定人群的生活状况”,也就是说这两个指标(GDP和预期平均寿命)在反映某个
国家的发展状况时的作用还是有限的,Kahneman指出,通过测量不同阶层的人
(different categories of people)是如何生活(How to spend their time)
及测量他们在所参与的日常生活活动中的体验,或许能够反映出一个国家的发展水
平或人们的幸福程度。
Kahneman博士认为采用DRM就能实现这个目的,他认为DRM也可能成为医学研究人
员、流行病学家、经济学家的有用工具。
NIA副所长Richard Suzman称,相信DRM方法将成为评测人们生活质量的一种基本的
调查工具。
据介绍,DRM初期的研究制定得到了NIA、全国科学基金会、普林斯敦国际事物研究
所、Woodrow Wilson公共学校和William and Flora Hewlett基金会的支持。(科
讯网 蔡明镜报道)